「恒刃」奢求
/现pa，这是一篇很诡异的文，无车，直接意识流或者留白，he
/恒刃，刃cb，年龄比恒大十岁，刃是大叔，有些病根，恒是社畜，刃有精神疾病
/本篇3k4
“叔，我回来了。”
借住在刃家中不是什么新鲜的事，丹恒自幼无父无母，被嘲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孩子。那时候的丹恒才八岁，却比在场的老师同学都冷静，不哭也不闹，只是默默地坐下写好了申请书，自己办理了全套的转学手续。
卡芙卡就是在这个时候遇见了这个情绪稳定的孩子，与其说是情绪稳定，不如说是在长期没有家人影响的情况下，诞生了这样一个无知无觉的性格。
“小恒呀，以后有困难，就告诉哥哥姐姐。”卡芙卡笑着对这个小萝卜丁伸出手去，而丹恒也有模有样和她握了手。
“新的学校离孤儿院太远，我没有父母，没办法办理住宿手续。”丹恒开口，“我需要一个借住的地方，姐姐那里可能不太方便……如果能解决这件事，我会很感激你们的。”
他的视线落在了沉默寡言的男人身上。
“如果没有办法也没关系，我会自己处理，哥哥姐姐已经帮了我很多，我无以回报。”
多聪明的孩子，自己找好了下家，找好了资源，甚至还帮大人找好了台阶。卡芙卡大手一挥，指向刃：“小弟弟，以后你就跟阿刃住吧。”
男人诧异地睁大了眼，那时候的刃也才刚刚成年。一夕之间的家庭变故使得这个可怜的青年的精神状态不容乐观，而之后数次的挫折更给他雪上加霜——卡芙卡是个优秀的心理医生，她断定，把这两个悲惨的孩子放在一起，说不定会是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案。
然而真正让卡芙卡坐上心理医生岗位的是她首屈一指的催眠手法，而不是心理建议——学术界认为这个女人太过随心所欲，她的治疗方案风险太高，对病人不负责任。但巧合的是，刃正巧适合卡芙卡的治疗方法。
卡芙卡优秀的论文一号和二号住在一起，将会变成优秀的论文三号。
女人拍拍手，开始帮丹恒搬家。这就是丹恒的新家，也是丹恒第一次和另一个人住在同一屋檐下。
如此，已经相安无事二十年了。
丹恒成了社畜，而刃也不再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小子。小萝卜头没能长得比刃更高，但是论体能早已超过常年用药的病人。
房间里传来点动静，好像是什么东西滚到地上的闷响。丹恒习以为常，找出柜子里的医药箱，打开了房门。
他的便宜叔叔——或者是哥哥，总之，刃，又割腕了。所幸最近刃镇定剂打得不少，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来来回回的切割也只是破得比较深，没到危及生命的地步。男人一身是血，趴在地上胡乱地往嘴里塞着药。
丹恒熟练地把刃抱起来，握拳朝他的上腹顶了几下，将刚咽下去的药物全都催吐出来。男人试图挥开丹恒，但是当年的小豆丁早就长得健壮，竟半分不动。刃口中满是胃酸的灼烧感，见挣扎无果也就安静下来，靠在丹恒怀里喘着满是酸涩的气息。
丹恒把刃扔到一旁的沙发上，随手捡了件衣服给他盖着，开始收拾地上一片狼藉。待会他还要做饭，这个蠢人根本不会炒菜，只吃速食和罐头。年轻时仗着自己体力优越，跟着卡芙卡接了不少黑道的活，结果落了一身旧伤还不会照顾自己，除了吃药，大概没什么别的东西能让这个人记住。
“叔，脚抬一下。”丹恒拿起扫帚戳了戳沙发上的人，却见面容憔悴的男人已经睡着了。
也是，那么大剂量的安眠药下去，就算都吐出来，怕是也吸收了不少。
万幸刃的耐药性不错，用卡芙卡的话说就是脆弱但难杀。常人这个药量早就去见鬼门关了，而刃还能活着，大概是从小就滥用药物的缘故。
丹恒对刃知道的也不多，这个人平时也少言寡语，二十年了，他们除了吃饭几乎没有在一起的时候，跟陌生人也没什么两样。他只知道刃小时候父母早亡，也是过的苦日子，后来被叔叔伯伯等耍心机想弄死他，却硬生生活下来还继承了遗产。
虽然丹恒一直有在外打工，但家里的大部分开销依然是靠着刃。他拿到的遗产也不多，所以在丹恒刚来他家的时候，刃依然是每天奔走在死亡的边缘上。每每丹恒回到家，看到的就是血糊糊的青年。八岁的孩子见了太多人间惨剧，竟是不哭不闹，帮着拖地收拾。若刃还有力气，就会拎着这孩子关房间里，免得让孩子留下心理阴影——这当然没用。
如今，刃也拎不动丹恒了。已经长成人的青年去摸沙发上男人的额头，有些低烧。可能是年轻时吃多了苦落下了病根，刃即便人到中年也是吃不太胖的，反倒是经常胃痛。当然，丹恒觉得要是有人天天吃速冻饺子能吃胖，那也是奇迹。
理论上丹恒应该像小时候那样帮着给刃脱掉衣服擦擦身体再让他睡，可是自从青春期那次萌动后，丹恒再也没有敢碰过刃的身体。
那一次刃被人下了药，回到家中的时候浑身湿透，气喘不止。丹恒看的书多，正常的不正常的都有，他那时候都担心自己会惨遭毒手。可是刃的下半身没有任何变化，更没有向刚到十六的小孩子动手，只是一个人跌跌撞撞去浴室冲凉。丹恒按捺不住好奇心，就去偷偷看了一眼。
他想过自己叔叔克制，想过他功能障碍，想过他道德素质高看到孩子就不行，但的确是没想过他的叔叔根本没那东西。
泡沫之下，雾气之上，他看着刃舒展的肢体，和那只按在浴室门上发抖的手，听着低沉的嗓音，很可耻地有了反应。
丹恒看着沙发上气息虚软的人，找了湿毛巾给他敷在额头上降温。
他当然不喜欢刃，这个男人对他除了跟养只流浪猫那样给点吃食，基本上不管不顾，连当宠物都没这么不关心的。丹恒在这些年间被迫学会了全套家务，还有一手好厨艺。刃身体耐造，但他可是个长身体的小孩子，吃不得那些没营养的东西。然而由于刃长年累月不着家，大晚上归来也根本不吃东西——鬼知道他拿什么对付的——久而久之，就比不过丹恒的身体素质了。
谁会喜欢一个跟自己差距十岁，还不给好脸色看的人？尊敬他一声长辈，他都担当不起。
话虽如此，有了反应是事实，丹恒归结为青少年第一次瞧见刺激场面把持不住的正常现象。不过……
刃生病难受的时候，丹恒的确是有些担心的。至于担心什么，他也不知道。他真的离不开这个什么都不会的男人吗？少了他自己似乎能活得更好。他真的还需要一个监护人来帮自己完成手续吗？他都成年好久了不再需要。他真的摆脱不了卡芙卡的影响吗？他如今事业蒸蒸日上，其实身心健康也无碍。
沙发上蜷缩着的人咳嗽了几声，丹恒下意识地伸手去拍他的后背，看着男人略松懈些的眉头，心中大概有了答案。
刃长得不错，老了也只是多了几道皱纹和疲惫的痕迹，这样一个漂亮的人虚弱生病，谁能不心疼片刻。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怜爱美人，属实正常。
应当不是喜欢上了。丹恒安慰自己。他若是喜欢一个人，也定然是……卡芙卡那样温柔的人吧。
卡芙卡坐在丹恒的对面，这是她和他约定好的定期心理疏导的日子。这孩子在她面前一点点长大，今天居然是不敢看她。
……倒也不是不敢看，是突然开始很仔细地观察自己。
“怎么了，小恒。”卡芙卡微笑着，那张艳丽的容颜二十年也未见老去，不知是保养得好，还是岁月仁慈，“刚才就看着我，这可不礼貌喔。”
嗯……别说有反应，丹恒现在脸不红心不跳，半点呼吸急促的意思都没有，平静得如一潭死水。
“卡芙卡，我有个疑问。”
“嗯？说吧，小恒。”
“我……不确定一件事。”丹恒低着头，眉心紧皱，觉得这很难启齿。
“小恒，如果有什么想做的事，最好勇敢地去做哦。”卡芙卡玫红的眼瞳像鹰那样盯着丹恒，嫣然一笑，“不要让自己后悔。”
“刃。”
男人正背对着丹恒热罐头。丹恒很少直呼其名，也很少主动跟他说话，这导致刃愣了好一会才转过身来，言语间藏不住的诧异：“什么事，小鬼。”
“我要和你做。”
此话一出，在长久的沉默后，远比自己年长的男人捧腹大笑，直到笑得咳嗽了才勉强收住声音，嘲讽丹恒：“你这是单久了还是没救了？我有性生活的时候你还没长大，现在也就是个小……”
刃走到丹恒面前，却顿住了。他想说丹恒是个只到他腰的小娃娃，却忽然发现这孩子早就跟自己一般高了，虽然看着不如自己高大，却的的确确是个成年人了。
而丹恒确认了，自己绝对不喜欢刃。他怎么能过着过着就忘记了，刃这个人偏偏长了张不会说话的嘴。每次如果不是病得说不出话，保准三句之内气得丹恒不愿再管他。
“我一个正常男人，总会有生理需求。”丹恒很淡然地接了话，“卡芙卡说我有问题可以找你，这是我第一次提要求：跟我做。”
“你真是疯了……”刃嗤了一声，挥了挥手示意他滚蛋，“我一个男人，哪里来的——”
丹恒二话不说，用膝盖狠狠嵌进刃双腿之间，那处柔软并不难顶，稍稍用力就能蹭到。刃身体一抖，手中的罐头掉在了地上。
“别骗人了，叔。”丹恒冷漠地看着刃，他略矮些，虽是仰着头，却像是自下而上蔓延的跗骨之蛆，“我都知道，不必装了。”
“这二十年你从未恋爱，也没有夜不归宿，这样的身体真的有人喜欢也是个问题……而且……”
刃的身体不自觉地发起了抖，这样危机的胁迫曾经也发生过，他睁大双眼，看着这个惯是清冷的孩子几乎是猥亵般撕碎了他的上衣。
“我都看见了。”丹恒道，手掌按上了刃的胸口，“夜深人静的时候，你自己取乐的模样。”
“我喜欢你的身体，刃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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