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珏

杂食,跳坑快,间歇发文,甚至自己逆cp,注意避雷()喜欢丹枫龙龙是拦不住的,我是丹枫公嬷一体机

「枫景」神奇的持明卵

/关于小浣熊用模拟宇宙和丹恒的记忆模拟出来的持明卵作为礼物送给了景元的故事,连载,有存稿

/预警:病弱元,二人论

 

 

 

 

 

 

“哎呀,星穹列车怎有时间大驾光临,倒是景元未能及时迎客,多有失礼。”景元只穿着亵衣从榻上起身,浑身都浸着股药水涩香。他近来数次在案牍中昏睡,被符玄和青镞合力抓着去了丹鼎司,开了药又强迫着休养。但很显然这没什么用,某位最怕麻烦的将军还是日日劳作,越养倒越体虚。

 

“本座觉得,这样治标不治本。”符玄在列车一家人即将离开罗浮时拉着星这样说,丹恒在不远处也听见了,耳尖微颤。

 

“他需要一个人陪着,时刻盯着他,最好是能解他心结的……本座知道世间已经不存在这样的人了,但,有个念想,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符玄低下头,只有额间天眼还如同她的双眸那样敏锐观测着面前人,“别看将军总是一副无坚不摧的模样,实际上他背负的东西,比本座要苦恼得多。”

 

小浣熊一拍胸口,说这事包在我身上。符玄眼皮狠狠跳了几下,她正儿八经的性格实在不太能理解星核精的脱线。不过……卜算结果不会有错,他们总是有办法的。

 

这不,列车一家人堂堂驾到,丹恒理所当然没来,三月七和星一起把手中的持明卵带给景元。

 

猫儿眨了眨眼,看看那颗光彩熠熠的卵,又看看两位眼中同样亮闪闪的姑娘。星一个跨步开始了表演,托着下巴装模作样对三月七道:“此乃何物?用来做甚?”

 

“别演啦你。”三月七挑着眉把耍宝的星推开,却又捧着蛋煞有介事地拍拍,认真跟景元解释,“这是星从模拟宇宙带出来的奇物,咱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但总之,孵化出来肯定是很可爱的小宠物。”

 

这话不老实。景元很清楚,如果是一般的宠物蛋,肯定不长持明卵那样,更没必要专门由这俩姑娘亲自送来。别说进内室,如果不是重要的东西,怕是进神策府前就被符卿拦下来仔细盘问,最后连蛋携人一起丢出罗浮。

 

“算是咱们的贺礼!那个……”三月七尴尬地顿住了,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最近罗浮有什么喜事值得送礼物,她挤眉弄眼对星示意。星核精心领神会,冲过来道:“你也甭管了,反正是好东西,收着吧!”

 

……三月七捏紧了拳头,脸颊憋得通红。

 

就这样,虽然理由很扯淡,故事很离奇,但于情于理,景元也收下了这颗卵。临走时星还想留下持明卵护理大全之类的手册,被三月七拖着走说仙舟人更懂仙舟蛋。

 

景元照顾持明卵,倒的确不是第一回。丹枫蜕生后的每一天,他都会去看看那颗光洁如新的卵,就好像死去的人还在其中呼吸一样。

 

直到百年后,丹恒破壳而出,告诉他自己不是丹枫。

 

他是五骁唯一尚存理智存活至今的人,他没有像镜流一样被仇恨蒙蔽,没有像刃一样癫狂怒吼,他只是微笑着答应了少年的要求,帮着这只无辜的龙重获自由。

 

即使他并没有接受他不是丹枫。

 

如符玄所说,这是一个念想。他所追逐的身影,所捞起的月亮,早已离去。转世的道路被丹恒堵死,穿越复生的虚假被理性抹灭。

 

幻胧一战后,罗浮彻底放过了丹枫。可身为罗浮的靠山,仙舟的阵线,没有人记得景元也是个需要关怀的普通人。其实包括开拓者在内,所有人对景元知之甚少。

 

他是罗浮的将军,除此之外呢?

 

“我答应你。”丹恒说。这天,星拉着丹恒去模拟宇宙,说要他传承自丹枫的记忆一用。丹恒的眉头一下子就皱紧了,作为完全崭新联系的列车一家人提到他的过去,这当然不是个让他舒服的话题。但是星比划了几下,她最近和星核猎手走得近,一来二去从刃的嘴里知道了不少景元的事——那个家伙居然能说出有效的信息?丹恒诧异,星表示你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总而言之,星用模拟宇宙里各种星神的祝福和丹枫的记忆,捏了这么一颗蛋出来。她说姬子和杨叔觉得我们这样莫名当了个挂名英雄,又添了乱子,多少要给个礼物意思意思。

 

……这会是丹枫吗?丹恒没有理会那些缘由,只问出了最致命的问题。

 

谁知道呢?这真的是个好礼物吗?

 

景元给蛋浇着古海水,少见地没有捧着公文看。从分散注意力的角度,这颗蛋的确是效果显著。毕竟持明卵金贵,稍有不慎就会损坏,当初景元看着丹恒那颗卵也是不敢眨眼。

 

哎……景元无奈笑笑,打了个哈欠,放下了手中的花洒。一个人在同一件事上重蹈覆辙,是不是太愚蠢了些?他盼星星盼月亮等了百年,得来了一个不是丹枫的丹恒,如今难道还要继续盼着,等一个冒牌的持明卵能孵出真龙尊吗?

 

他可没有再一个百年来等着了。

 

咯吱几声脆响,像什么裂开的声音。景元蓦地抬头,就看见那颗少说要孵几十年的蛋居然现在就开始破壳。还没等神策将军有什么妙诀奇策,那蛋壳已经破碎开来,残缺的壳中窝着个软嫩的小龙。

 

玉角苍尾,眼下两抹艳红,配合着不带多少温度的靛青双眸,简直活脱脱就是……

 

不,不可能是。他亲自蜕生来的持明卵里都不是他,这颗不知用什么方法仿制的蛋里更不可能是他。

 

暂时没有名字的小龙似乎饿了,他懒洋洋地从壳里爬起身,浑身上下没件布料就开始啃那些碎掉的蛋壳,嫩生生的尾巴摆来摆去,好像在不满这个不合格的饲养员。

 

景元为之一怔,身体一抖不慎闪到了腰——他现在可不是什么年轻的骁卫了——但也不能饿着这位新生的祖宗,他扶着侧腰开始去找有什么吃食。中午膳房送来的餐点已经冰凉,虽然景元不在乎冷热,但给孩子吃肯定是不好的。

 

景元左右找不到什么吃的,只好先找了貘馍卷和浮羊奶泡在一起,又去加热后弄得黏稠柔软之后才拿勺子去喂。他的腰还是疼,总是不按时用餐的胃也疼,天人的身体素质活到这个地步,也算是全天下独他一份。

 

小龙舔了一口那团糊糊,被甜得皱了下脸,但总归还是一点点吞咽。

 

景元嗜甜,不是秘密,却无人在意,或者说,会在意他这点嗜好的人死的死疯的疯。他现在是威风凛凛的将军了,但有时候,却担得上举目无亲四个字。丹枫是不爱甜的,通常景元喝奶他喝茶,周围几个爱喝酒的喝酒。每回被景元塞了甜食,龙尊好看的眉头都要蹙上一阵子,却也不责备。

 

这小龙连吃到甜腻的表情和丹枫都一模一样。

 

景元捂着心口咳嗽几声,这轮番的心颤的确是不太好受,丹枫总是能扣动他心弦的,即使是个虚假的影子。

 

他又困了,可是龙才刚降生,不能放着不管。

 

吃了东西的小龙就开始四处张望,尾巴一甩一甩地探着四周的路,也维持平衡。他从壳里走出来,很快地扒在桌沿和景元对视。

 

他从碧潭中看到了自己疲惫的双眼,分明是耀眼的璨金,却暗淡得像落日余晖。

 

当务之急是给他做件衣服,可是彦卿小时候也没小到这个地步,神策府内哪里有能给他穿的东西。最贴合这个体型的布料,居然是之前景元买到的饮月款棉花娃娃。

 

这是个说来话长的故事,关于罗浮将军大驾光临买走了云上五骁饮月君九十代纪念款棉花娃娃这件事……

 

因为是特制纪念款,所以这身娃衣就是丹枫爱穿的那身鹤袍。景元拿着娃娃犹豫了许久,还是解开了衣服,递给了小龙。

 

丹枫的衣服其实很复杂,还原起来可愁疯了不少粉丝。而这身娃衣也是稀罕的做得精致,就像把丹枫扒光了一样细致……景元抿了抿唇,他还记得丹枫的衣服制式能透露出去,还是他和应星干的。

 

那日丹枫洗澡,小景元被应星拖着去想给龙尊使绊子,谁知道持明遇水那就是如鱼得水,隔着水雾也精准看到了这俩混球。随着苍龙濯世浑身湿透,景元只能被应星拉着又塞进一捧衣服着急忙慌跑了出去。没人知道那天没衣服穿的龙尊是怎么回鳞渊的,反正自那以后龙再也不跟五骁出去泡澡了。而那身衣服是景元收着的,他可不敢给丹枫哥,否则他就成了罪魁祸首。正巧饮月的周边泛滥,但是大家苦于没有真的饮月给他们研究一下穿着,于是……

 

景元也想要个可爱的丹枫哥周边嘛……给撸给抱给亲亲,摸不到真的丹枫,摸个假的还不成吗?

 

那身衣服,就被景元以云上五骁亲证的款式,带给了各个作坊。丹枫什么反应不知道,但是之后的各色话本和玩偶,都是一比一还原了极致的脱衣玩法的。

 

他倒是没想到自己当年的蠢事,还能帮到现在的自己。

 

小龙也聪明……一定只是聪明,他几乎是熟练地把每一件衣服准确地穿好,没花多长时间,就变成了一位缩小版的丹枫。

 

景元和龙,相对无言。

 

他颤抖着双手把龙抱了起来,小龙听话地环住了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实打实的拥抱。

 

景元还是没给这只龙一个名字。这小龙机敏得惊人,简直不像一个数据模拟出来的奇物。星没有过多解释这持明卵怎么来的,俩姑娘叽叽喳喳说了一堆没用的幌子,只管哄着他接下这颗蛋。这样惊人的相似度……不,还只是个孩子,没有相似到哪里去。

 

小时候丹恒不也这样么?少年老成的清冷范。

 

景元的生活变成了工作和龙,每天他翻开卷宗,小龙就很自觉爬上他的大腿坐在怀里,当个散发着温度的小暖炉。大白猫是没什么照顾自己的心思的,他养宠物和孩子认真是一码事,照顾自己是另一码事,这是导致他衰弱的根本原因。用符玄的话说,他就是大智若愚,料事如神神机妙算,却连天冷了要加衣都不记得。

 

尽管如此,景元却从没亏待过自己养的各种东西。有了小龙后每天送来的膳食都能吃完,倒不是他想起来吃了,而是看到什么就想着喂龙,一来二去的就全喂完了。

 

小龙也不挑食,这点和丹枫不像……实际上小龙挑得很,只是每次景元都带着那张猫儿脸来喂饭,难得地精神焕发。龙看着不爱吃的菜,又不想扫饲养员的性,忍了忍就还是吃下去了,当然,景元不知道。

 

景元对小孩子一直很宽容,还带着点长辈的谆谆教诲。龙凑在他怀里看谏言,他就一句一句跟小龙解释分析,权当自言自语。小龙从不说话,只会哼唧几声,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也由此景元逐渐没再把龙和丹枫贴合起来,毕竟丹枫不会这样卖萌。

 

从前丹枫也是每天都要批文件,日复一日,景元还觉得龙凄惨无比,以后自己一定不要这样。结果眨眼间,自己被束缚在将军的座位上也已七百余年。

 

他坐得久了腰疼,动身的时候略抽口气。小龙立刻转过身,脸颊埋进他怀里努力抻长胳膊去揉。

 

景元无奈笑了,小龙手劲那么点大,揉也揉不到位,除了让心里软乎乎的,实际上没什么作用。他重新翻开卷轴,指着最新的一条信息,又把龙脑袋掰出来让他看,半逗着道:“……你帮我瞧瞧,这鳞渊龙师骚动一事,该如何处理?”

 

他等着小龙发出很可爱的一声哼,或者很疑惑的一声唔。

 

“故步自封冥顽不灵,势然自取灭亡。”

 

景元瞪大了眼,猛低头看向怀中小龙,此龙拧着眉头,好像嫌那几句话脏了他的眼,扭身埋回景元胸前去了。龙眯着眼一副困倦模样,把大猫的胸肉戳成舒服的形状再沉进去闭眸开睡。

 

猫不敢乱动,他的思绪一团乱麻。明明已经试图放下的事情被一而再再而三地唤起,他如何能不难受。心脏又开始剧烈搏动,头脑充血昏沉得快要因血压过高而昏厥。一低头却看到小龙拿着药盒递给他,这小东西根本没睡,好像预料到自己刚才的话会让景元心悸气短一样,早早地用尾巴卷了桌上的药来。

 

你是吗?景元很想这样问,他没有去接药,而是捏着小龙的身体将他提起,紧紧地盯着他愈发像丹枫的面庞。

 

小龙哼唧了一声,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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